我知道我现在说再多山盟海誓都没用,我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不是说空话。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自己。”

说完这些,赵体育又抬眼看了姜鸿宇一眼。

姜鸿宇脸上的表情自然了很多。这时,他伸手,端起桌上的那杯茶,喝了一口,润了下嗓子,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你知道我跟萍萍从小没有母亲吗?”

“我听萍萍说过。”赵体育赶忙回答。

姜鸿宇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长篇大论的语气说:

“我们的母亲早早就过世了,我爸也因为工作忙,经常跟着工程队到处走,常常不在家。

我跟萍萍从十岁多一点时,就开始自己照顾自己,我们就住在那天你去的那座房子里。

夜里没人的时候,萍萍会问我,说妈妈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留着什么样的头发,和村里的谁比较像。

我就告诉她,说妈妈长的什么样子。

但我不敢告诉她,妈妈和村里的谁比较像。

我知道,一旦我告诉她妈妈和哪个人比较像,她肯定会在心里把那个人认成是妈妈。

但人家不是我们的妈妈,我怕到时候萍萍把人家当成妈妈,但人家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时,萍萍肯定会感到难过。

所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妈妈具体像哪一个人。

但其实,我自己也忘了妈妈的样子,我只是——凭我自己的幻想,给萍萍编造了一个虚幻的形象。

她须要一个可以幻想的,但不能具体的形象,为的是,让她在心里有一个安慰,让她觉得自己也是有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