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见他哭的情真意切,恨不得剖腹自杀证明自己的清白。

又见诚心诚意地改过自新,也没开除他,但是给他降了职,把他打发到乡里去了。

一把岁数,本以为能在文化馆馆长的位子上光荣地退下来,没想到会晚节不保!

路馆长——哦,不,老路,老路悔不当初。

在县里文化馆,每个月连本职工资,加上录像厅的灰色收入,一个月能有上百块进项。

这下调到乡里,职位降了,工资低了。

录像厅的灰色收入,啪——没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道,就不到孙副县长那告状了。

告个几吧状,把自己的身家告没了!

还有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就是广播电站的那个播音员。

这个年轻的播音员,受到孙副县长的蛊惑,在没经过审批的情况下,违规广播了那条针对葛英雄的通报批评。

本来想着,能攀附上孙副县长这棵大树,捞上一官半职的。

结果,孙副县长倒台后,无人兑现承诺。

他的升职加薪梦,破灭了。

不但破灭,还因为违规操作,受到了处分,同时遭到同事的白眼和嘲讽。

肠子都悔青了!

而于红梅,出了事后,一向自视冰清玉洁的她,突然成了人人唾弃的骚?货,在整个临河县出了名,从此再也不肯抛头露面。

别说回去当文化馆的副馆长,就是供销社的工作,她也丢了。

她无法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每天就只闷在家里,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