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临时居然没有怀疑到程雪飞头上。

也许孙副县长心存怀疑,不过他的嘴完全不听使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去打击报复了。

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孙副县长突发中风以后,虽然送医及时,捡了条命,但从那以后,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

不得已,只能在家养病。

养了大概有半年多。

半年多以后,虽然拄着拐杖,能勉强起来走几步。

可是再也无法回到县委大院去工作了。

他也没脸再去面对那些同僚,就只能被迫无奈,办了个病退,提前退休在家养病。

孙家的这根「灵魂支柱」,轰一声,倒了。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

还有一句俗语,人走茶凉。

孙副县长,哦,不对,这时候,已经不能再叫他孙副县长,要叫他老孙。

老孙这根大柱子一倒,他们家的光景,也开始变得凄凉。

孙大桥继续在农业局担任干部。

没了亲爹做靠山,他这个靠关系上位的干部,随时担心自己被人挤走,整天惶惶不可终日,行为举止,都变得异常谦卑谨慎。

再不是从前那个二世祖了。

孙二桥则继续在连年亏损、资不抵债的白酒厂上班。

他经历了这场打击以后,从此心灰意懒,变得自暴自弃、不修边幅。

头发经常好几个月不修理,成了个爆炸头,再加上胡子拉碴,目光呆滞,远远看去,一个才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小伙子,已经提前步入中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