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梅是他们的亲外甥女。如今,那个听话乖巧的外甥女,居然干出这种败坏私德的丑事,这是把自己一辈子给毁了呀!
葛福顺的心,像秤砣一样重。
他强撑着,想留下来帮忙招呼其他宾客,但屁股下面像有钉子一样,扎的他浑身难受。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孙副县长的二儿媳妇,是他葛福顺的亲外甥女。
亲外甥女闹出这种荒唐事,这是把他的老脸也给丢尽了呀!
葛福顺最后还是坐不住,干脆起身走了。
杜志莲也想走,可是三个孙子吃的香甜,不愿意离开,杜志莲就只好留下陪着。
葛福顺离开后,先去了县医院。
到医院时,孙副县长还在抢救。
抢救室外,孙家人一片哀嚎。
孙大桥气的踹了孙二桥几脚,冲他咆哮: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没用的软蛋!早就劝你,你不听,鬼迷心窍要娶那个女人,现在好了,人家宁愿跟一个老头睡,也不跟你。
你他妈这回满意了,你哪怕找个瞎子、瘸子、傻子、聋子,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寡妇,也比于红梅那骚-货强一百倍!
你这绿帽子,戴的可真他妈稳当。你愿意当王八,没人拦着你,你为什么叫全家人跟着你丢人现眼,老子一辈子看不起你这孬种——”
孙大桥越说越气,又要上去踹,被其他亲戚拦住了。
侯翠兰也捶胸顿足地哭:“老天爷,我作了什么孽啊,老天爷,怎么让我们家摊上这样的事,叫我怎么有脸活下去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于红梅那个骚狐狸,跟人搞破鞋还不算,还被人拍下来,发给那么多人看,我以后怎么有脸出去见人呐?!二桥,你让你妈以后怎么做人?”
孙二桥蹲坐在墙根,把脸埋在膝盖上,一抽一抽地哭,任凭别人指责辱骂。
葛福顺远远望着这个场面,心里异常酸涩,默默转身回去了。
他回到家属院,先去了儿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