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他们村的张春桃吗?
按照辈分,张春桃该叫他一声「堂叔」。
认出了是谁,老汉又不怕了,他叫了几声:“桃,桃,你怎么了?”
老人试了下脖子,还有脉搏,他赶紧把人拖到骡车上,又把自行车也抬了上去,调头就往卫生所赶去。
卫生所的人收下张春桃,连夜给她包扎头上的伤口,发现她身上挨了好几棍子,头上至少有两棍子,一棍砸在头顶,一棍砸在脸上,鼻梁骨都被砸断了。
张春桃躺在卫生院一直没醒,血压始终降不下来,而且瞳孔对光没有反应。
卫生所的人吓坏了,生怕张春桃死在卫生所。
这人虽然没有丁点人情味,但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还是很可惜的。
尤其是这么个惨烈死法。
她没有家人,估计连操办后事的人都没有。
就在卫生所的人已经开始为她考虑后事时,顽强的张春桃,还是挺过来了。
天没亮,她就睁开眼。
卫生所的人不敢耽搁,赶忙找了拖拉机,把人送到县医院。
卫生所看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还行,可张春桃明显是严重的脑震荡加鼻骨断了,卫生所处理不了,也不敢处理。
程雪飞得知张春桃伤的居然如此严重,不知怎的,一下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张春桃是在坝子村附近被打的,估计就是坝子村的人干的。
恰好黄博华也是坝子村的。
程雪飞怎么就莫名其妙联想到铁凤头上了呢?
铁凤的性格就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突然被人强行结扎,肯定怀恨在心,也许就借着张春桃去坝子村的机会,在坝子村外伏击了张春桃。
想到有这种可能,程雪飞真是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