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劝就算了,值当你们大动干戈,把这么多人都抓进来吗?!”
民警哭丧着脸,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齿痕:“要是能劝好,我们能抓人吗?你瞅瞅我被咬的,我们有个同志,脸都被扇了,他们还嚷嚷着是县长家的亲戚,当时周围那么多人,闹成那样,我们要是不抓人,这不就说明我们徇私枉法、故意包庇吗?”
孙大桥脸都绿了,狠狠瞪了陈秋云一眼。
这女人,简直没脑子,闹也要讲究个章法啊,以后长长久久、细水长流地闹,这下好了,把派出所的人给得罪了。
孙大桥把人领走以后,又到县委那边,把事情告诉他爸孙副县长。
孙副县长此时还被蒙在鼓里。
他听说之后,不像儿媳妇陈秋云那样没头没脑地去闹事,而是指使儿子,去教育局告状。
只要教育局出手,管他谁开的幼儿园,统统都得关门!
孙大桥也不太想当这个冤大头,就又指使自己那虎了吧唧的媳妇,让她去教育局告状。
正好,陈秋云是教师,理论上管得着这件事。
这回,总不至于再进派出所了吧?
孙大桥沾沾自喜地等了半天,可是最后等来的消息却是,教育局早就知道了这事,是专门开了会研究之后同意的。
两口子傻眼了。
他把这事汇报给他爸孙副县长。
孙副县长终于坐不住了,打电话给教育局质问,什么时候开的会,怎么他不知道这事?
教育局的人告诉他,是葛县长拍板的同意的,人家连营业执照都拿了,现在是合法企业,只要不犯法,就管不到人家头上。
孙副县长挂了电话后还是不太相信,让自己的秘书悄悄打听这事是不是真的。
秘书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告诉他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