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葛英雄跟他张口了,他怎么好拒绝?
再说,他已经跟校长说过这事,连校长都同意了。
陈秋云听说校长都点头了,当下又去找校长。
校长也姓陈,陈秋云常常说他们三百年前肯定是一家子,就自发地认陈校长当了自己哥哥。
常常人前人后地喊大哥,好几次弄的陈校长下不来台。
“大哥,我问过了,葛家没有那门亲戚。是葛英雄自己在外边认识了些来路不明的人,想进咱们学校上学,你不能同意。
乡下来的孩子,说不定有一身坏毛病,会把其他孩子带坏,坚决不能随随便让他们到城里上学。
万一其他家长有意见,投诉到教育局,咱们要担责任的。大哥,我是为你好,千万不能开这个后门。”
陈校长听了后没有明确表态,有些应付地点点头,就假装忙其他工作了。
陈秋云不罢休,又晓之以理地劝了半天。
陈校长实在是头秃的不行。
县长的儿子要送两个学生进来,副县长的儿媳妇又不让进,妈的,到底听谁的?!
他既怕得罪正县长,又怕得罪副县长。
关键是,这事还没有个折中的办法。
要么收,要么不收,没有第三条路。
总不能收一个拒一个吧?
陈校长在心里默默流泪、默默骂娘,到最后,眼见陈秋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他不得不临时妥协,把陈秋云打发走了。
陈秋云走后,陈校长就坐在椅子里躺尸,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偏偏一个是正县长,一个是副县长,要是稍微换成个别人,他还好处理,知道该偏袒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