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的脸登时绿了,咬牙切齿地问:“伍泉,你到底几个意思,做人怎么能这么阴损?!”
伍泉连连道歉,说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途连连质问,伍泉却一问三不知。
“你别跟我装无辜了,就是你故意陷害我,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出卖我?”
伍泉也不跟他装怂了,蹙着眉头,义正词严地说:
“钱主任,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这么做,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他倒是想这么做,就是没那个胆子而已,没想到自己没敢做的事,让程雪飞出手了。
他知道这都是程雪飞干的,他看出程雪飞的聪慧,却没看出这位女同志居然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把堂堂一个干部整的丢尽颜面。
钱途见他矢口否认,脸上的阴狠逐渐松动了:“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我发誓!”
钱途挪开目光,吐出几口浊气:“那就是程雪飞那个女人干的!”
“钱主任,要我说,她一个女人,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敢整你吧,说不定,是别的什么人。”
钱途从一个小纸盒里拿出几张碎纸片让伍泉看:“你看看,这是不是程雪飞的字迹?”
伍泉只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我跟程雪飞有过几封书信来往,我认识她的字,这不是她写的。”
伍泉又看了眼,说:“这个字太潦草了,一看就是男人写的,程雪飞的字迹很工整清晰,钱主任,你要不信,我可以把程雪飞给我写的信拿给你看,绝对不是她!”
幸好啊,幸好程雪飞够精明,连通风报信的纸条也让别人代劳。
一想到这个,伍泉就忍不住又要笑。
但他不敢笑,咬着嘴唇,望着一脸茫然的钱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