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志红张口就骂,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

钱途不甘心,又是道歉认错,又是哀声恳求。

最后,孟志红大概是有点怕钱途跟她秋后算账,不敢抻的太厉害,就告诉他,说有个长的高大清秀的小伙子送了封信过来。

“信呢,在哪?”

“撕了扔了,你到垃圾堆里捡吧!”

孟志红只是说了句气话,没想到钱途还真就起来去翻家里的垃圾。

最后在大门外臭气熏天的垃圾桶里找到一张被撕碎的信纸。

忍着恶心,拼凑出一块,看见几个稍显潦草的钢笔字。

他默默地把几片碎纸收好,想着早晚查明真相,把仇报了,决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再说伍泉……

他这一晚上也过的惴惴不安。

躺在那张狭窄的床上,听着房间里母亲和爱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还有孩子时不时裹嘴的声音,再想到招待所里的钱途和程雪飞此时不知在干什么,越想越睡不着。

他总觉得十分可疑,觉得程雪飞不是那种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女人。

再说,经过几次接触,他知道程雪飞根本不差钱。

能花一千五百块钱买台放像机的人,会为了点蝇头小利去跟一个油腻猥琐的中年男人睡觉?

就这样熬了一夜,天一亮,匆匆吃了早饭就去上班了。

上班的路上,鬼使神差地走到招待所,跟前台打听,问程雪飞出门了没。

前台服务员告诉他,程雪飞一大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