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业余玩票兴致的,只怕又不够专业。

再说了,这年代,能玩的起相机的,就不是普通人,谁会到一家乡镇照相馆待着?

程雪飞见葛英雄有些犯难,猜出他在想什么,说道:

“这事确实不容易,在这个小地方,会照相的不多。真正靠照相吃饭的,都在国营照相馆或者其他单位待着,吃的是商品粮。

不靠照相吃饭的,照相技术也不会太好,就是因为不好找,所以我才来跟你打听。”

葛英雄点头,他忽然灵光一闪:“我爷爷照了一辈子相,不如我帮你问问他,看他能不能帮你找个照相师傅?”

葛英雄的爷爷,就是葛师傅。

程雪飞笑道:“如果是跟葛师傅打听的话,我自己去拜访他。正好,从他搬回县城,我还从来没看过他,就怕贸然登门,会打扰他的清净。”

“不会不会,我爷爷正好在家清闲,他还常跟我念叨你,问我录像厅的事,你去看他的话,他肯定很高兴。”

程雪飞又有些犹疑:“县委家属院在哪,会不会不让随便进?”

葛英雄瞄了一眼身旁的姜鸿宇,笑道:“没事,有姜营长在,要是不让你们进,你们就报上姓名,他们绝对不敢拦你们。”

程雪飞也扭头看了姜鸿宇一眼,竟然不知道姜鸿宇的脸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

这不成了活脱脱的「通行证」了吗?

带着他,是不是可以在临河县任何地方畅通无阻?

两个人谢过葛英雄,离开文化馆。

出了大门,程雪飞调侃道:“要是早知道,当英雄有这么大的好处,我当初就不该把这么大的功劳让给你。”

“后悔了?”姜鸿宇主动牵起程雪飞的手,微笑着问。

“有那么一丢丢后悔。”

不过,这一丢丢的后悔,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