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弟寒窗苦读十几年,全白费了。
还有她的母亲刘娥,原本就生性胆小怕事,家里发生了这种变故,往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一辈子被大娘和二大娘欺压。
所以,如果程雪飞死了,会直接造成好几家人、好几代人的不幸。
一想到这,程雪飞顿觉浑身冰凉。
这军大衣也不暖和了。
姜鸿宇见她久久不语,好像受到什么惊吓,又换了副轻松的语气,说:
“雪飞,没事,幸好你活的好好的。”
程雪飞回过神来,目光游移片刻,点头道:“鸿宇,你打的好,朱彩云那一巴掌,打的一点也不冤枉!”
“走吧……”
两人出了学校大门,朝政府大院走去。
因为外面下雪,路上没什么人。
只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仍然固执地扛着杆子,杆子上还插着十几串糖葫芦。
程雪飞朝那糖葫芦望了一眼,姜鸿宇立马问:“买几支?”
“买四支吧,给我爸爸妈妈也一人一支。”
“你不吃吗?”
“我不爱吃酸的。”
姜鸿宇随口说了一句:“我记得你以前挺爱吃酸的。”
说完,他没多想,走过去买糖葫芦。
买下四串糖葫芦,两人再次在雪中往前走。
程雪飞把心思从重生之前的悲惨命运里抽离出来,问:
“对了,朱彩云跟汪老师,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