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飞端了个空碗递给刘娥:“妈,你帮我盛碗饺子汤去。”

“诶!”

刘娥拿着空碗,一去不复返了。

桌上只剩乔翠花和程雪飞。

乔翠花见人走的干净,没人能来镇压程雪飞了,脸变得比孩子的脸还快,一下又露出笑容,讨好地说:

“侄女,咱是亲娘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友富也是你弟弟,难道你能眼睁睁看你弟弟打光棍不成?”

程雪飞叹了口气:

“二大娘,我是真没钱。再说,你看立夏今年都十八了,明年上完高中,也得张罗娶媳妇的事。

还有春生,他成天瞎混,不好好学习,过不了几年,也要准备娶媳妇。我爸妈一年到头在地里忙活,能挣几个钱?我们家光景也不好!”

“你们家光景再不好,也比我们家强啊!你看看这兄弟两个,穿的都是新衣服。你们还能吃上肉饺子,我们家上次包肉饺子,还是上回六月初一,都快半年了。”

“二大娘,你放心,以后只要我们家包肉饺子,就有你们家一碗!”

乔翠花差点被绕晕了,回味了半天,才想起来不是说肉饺子的问题:

“雪飞,一碗肉饺子算不了什么,我们家缺的是盖房子和彩礼的钱。”

“二大娘,我们家也缺盖房子和彩礼的钱!”

乔翠花费尽口舌说了半天,程雪飞仍然不为所动,她一拍桌子:

“你别跟我兜圈子了,你就给个痛快话,到底借不借?你要是这么不讲情面,以后咱两家也没必要再来往了!”

“那就——那就不来往吧?”

乔翠花:“——”

程立夏程春生兄弟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