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放下心来,把小嗷捧了出来,小声问:“小嗷,是不是你救了我?”
小嗷顿了顿,歪歪脑袋,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嗷?”
“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了。”安叙捧着小嗷兴奋的转圈圈,“遇到你之后,我一直都在走好运,小嗷,你简直是我的超级幸运星!”
小嗷的长胡须一抖,忽然转了个身,甩了甩尾巴,反复拍打着安叙的手心,像是不太高兴。
安叙看出了它的情绪不佳,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摸了摸小嗷的脑袋,关切道:“小嗷不开心吗?为什么不开心?”
小嗷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腾空而起,一言不发的钻进了他的衣领。
安叙大惊失色,感受着温凉的鳞片在皮肤上轻轻擦过,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原本已经克服的鳞片恐惧症,此时又冒了出来。
安叙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想把小嗷拎出来,无从下手,怕手劲过重,伤到了这小东西。
“小嗷,你为什么生气啊?告诉我好不好?”安叙放缓了声音,轻声软语道,“你这样闹,我也不知道原因,也解决不了问题呀。”
小嗷没有吭声,顺着他的肩胛骨往上游走,显然把安叙的话听进了耳朵。
它钻出衣领,盘踞在安叙的脖颈处,安叙被小龙的长胡须挠得痒痒,忍不住耸起肩膀,伸手想要捉住小嗷。
岂料,一道温热的触感突如其来,袭上了他的后颈。安叙腿一软,手臂撞到了洗手台,发出好大的一声巨响。
“安叙你怎么了?摔跤了吗?”门外传来关切的话语。
“没,没什么。”安叙捂着嘴,脸上泛起生理性的潮红,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
小嗷舔了他的后颈,他敏感的腺体。
先前,他已经同小嗷说过腺体有多么的敏感,多么的不能碰,小嗷现在却不偏不倚的碰了。
安叙捂着后颈,慢慢站起身,望着盘旋在半空中若无其事的小宠物,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小嗷,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嗷歪了歪脑袋,豆豆眼里满是无辜,轻轻地落在他的手心里,乖巧的“嗷”了一声。
安叙的心就仿佛遇上太阳的雪,顿时化的一塌糊涂,他张了张嘴,想说教,组织了半天语言,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小嗷,下次不可以这样,要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小嗷摇了摇尾巴,爬上他的肩膀,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脖子。
安叙:“……”明知故犯,小嗷这个小坏蛋。
下午,警/察过来做了笔录,安叙把看到的过程详细交代,将录音证据提交。
格尔的父亲也赶到了盖亚星,向安叙郑重道谢,转头就把格尔痛骂了一顿,最后把莱恩教授叫走,两人单独到其他地方交流。
“警/察的效率很快,我一报完警,他们就把植物园封锁了。”
格尔笨拙的给安叙削苹果,果皮连着果肉削掉了不少,一边削一边痛骂:“那群人太狡猾,一点儿踪迹都没找到,大概率已经跑了,气死我了!”
安叙想了想,道:“监控……”
“对,宿舍走廊上有监控,已经拍到了他们的脸,等回了学校,核对身份信息,一定能抓到他们!”
格尔气哼哼的削完苹果,水果刀往桌上一拍,咔嚓咔嚓的啃,像是在啃那一帮仇人。
安叙欲言又止,心想,这苹果最开始不是削给他吃的吗。
第二天大清早,安叙趁着莱恩教授他们不在,强烈要求出院,医生没办法,只好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安叙刚一走出医院,一辆飞行器飞驰电掣般停到了他的面前,下来一男一女,衣着寒酸,矮矮瘦瘦,着急的把他抱在怀里。
女人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叙叙!发生什么事?突然又住院!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
安叙完全没有反抗,像个胖娃娃玩具般,任由安母又捏又抱:“妈,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
安父抱着妻子和儿子,眉头微微拧着:“叙叙是不是没有钱买好吃的?爸爸有钱,爸爸给你转账!”
安叙无奈的点开账户余额,里头有四十万宇宙币,这是他未来在帝星大学的学费及生活费,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他道:“爸,我这么多钱呢,够用,不用转账。”
安父不肯听话,硬咬着牙给他转了十万宇宙币,这相当于他们家在铀星两年的生活开支,在帝星只够生活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