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很有道理。
但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跟方塘谈论男人,她一直在看时间,等肖遥回来。
方塘揽着她的肩膀轻叹口气:“遥哥这些年真的挺苦的,当初他爸工地上出了那档子事儿,他把家里的资产变现,把所有的钱都拿去赔那些工人了。我们家本来要借他钱,他拒绝了,周衡家也要给他钱,他也拒绝了。他骨子里孤傲,受不得施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贪抚恤金?”
焦臻“嗯”了一声,这像是肖遥会做的。
说到这儿方塘也有些气:“贺风心里有气我能理解,但肖遥也不好受啊,而且肖叔叔是好人,如果他活着一定会一直顾着那些工人家庭的。再说工地上的门道儿多着呢,虽然第一责任人是项目经理,但下面负责实施的那些施工员监理等等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纠结是谁的责任也于事无补,灾难已经发生,除了铭记,活着的人更要继续向前看。
两人又小声地聊了一会儿,店门终于被打开,秋风自门缝挤了进来,带来一点儿凉意。
焦臻看向来人,还未说话,眼眶再次红了一分。
肖遥今天穿了件白色的休闲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像凌厉的刀,要刺破皮肤而出。
他朝她走近,站在沙发旁缓缓蹲下,而后伸手拉住她,感到手心里的冰凉,仰头看她,轻声地道歉:“对不起啊,我回来晚了。”
焦臻只能摇头,嗓子眼儿堵得难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