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恶心事儿,尽管看过很多诸如此类的社会新闻,但真正到了自己身上,那种无力、愤怒、害怕等等情绪,像个漩涡要将她吞噬。
周围睡觉的人被吵醒,大家一脸倦容地看着他俩,窃窃私语。
北京的公交车内都有保安,这时他也从后车门过来查看情况。
“发生什么事儿了?”
焦臻不是个软弱的性子,脱口而出:“他对我性骚扰。”
“谁他妈性骚扰你啊,我告你诽谤!”一边说他一边指着自己的左脸冲保安嚷嚷,“她刚才拿包砸我,您给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我得去医院验伤!”
气愤在这一刻盖过了害怕,焦臻气血上涌至天灵盖,太阳穴内的青筋突突直跳。
但她依然紧紧握着手机对着满嘴谎话的男人说:“我要报警,我要看车里的监控。”
“报,你快报,你看看警察听谁的!”他越说越来劲儿,一拍焦臻的手机,情绪异常激动,“艹,别他妈举个手机拍拍拍,侵犯我肖像权,你以为这玩意儿就能判案,老子怕你?”
如果比骂人,焦臻自然可以说出一百句不带脏字慰问他祖宗十八代的话,但那样的话她和这个满嘴喷粪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绝不能被他带了节奏。
焦臻稳住手机,靠着座椅站好,深呼吸一口气,镇定地扭头对保安说:“您好,请帮我报个警,也请您帮忙确定一下警察是不是可以在附近的站点等候。如果这个男人不下车的话,辛苦您协助我将他带下去。”
或许是焦臻的冷静刺激到了那个疯男人,他站在过道上再次跳脚:“臭婊子,就他妈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跟要你命一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