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怜惜,语气轻柔,和刚才还冷冰冰的人完全不一样。
焦臻一怔,觉得被他碰过的眼角那里很热。
本来并不委屈,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但现在,她的委屈好似不远处的大运河,绵延不绝直到江南。
眼眶一热,眼泪淌了满脸。
“怎么还哭得更厉害了?”
肖遥有些无奈,从裤兜里拿出纸巾,跟哄小朋友一样帮她擦脸。
如果肖遥继续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跟她说话,也许她自讨没趣后就会收敛。
但肖遥没有,反而极尽耐心地帮她擦眼泪。
焦臻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有了大人撑腰的小孩子,可以随意地哭闹,不管有多么任性,因为总有人会弯腰哄她。
这一刻,她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偏爱”的感情。
气氛被烘托到一定要说点儿什么才是。
焦臻艰难吞咽一下,喉咙间的疼痛清晰,但无法让她保持清醒。
“我……”
“还能走吗?”
肖遥出声打断她的话。
她当然能走,但她却说:“走不动。”
肖遥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示意她上来。
他的肩膀将t恤撑开,蓄满力量,和高中时期的清瘦不同,背脊带着成年人的力量感,让她想起将要猎食的豹子。
她会是他的猎物吗?
如果是,她也心甘情愿。
焦臻攀上他的肩膀,环住了他的脖子,和她想的一样宽厚,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传了过来,像是傍晚的森林,霞光带着融融的暖意,但同时危险也在悄无声息地逼近,让人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