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手里不闲着,一心二用:“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
“好,那我问你,你户口又不在这里搬安河来干什么?”
肖遥可算扭头看她了。
“那照你这逻辑,这世界上的人就该在出生地一直待着才对?”
焦臻被噎,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来安河?”
肖遥打完泡沫开始冲水了:“我想去哪就去哪,怎么,还要经过你同意才行?”
“你说不出来理由的话是不是就证明你是因为知道我要回安河才……”
“我发现你这人还挺喜欢自作多情。”
肖遥关掉水龙头,厨房里安静下来。
夏日午后,暑气蒸腾。
李奶奶家的厨房坐北朝南,洗碗池就在窗户旁,一抬头就能看见外面的烈日当空。
强烈的阳光让两人的所有表情都无所遁形。
焦臻慌乱,肖遥淡然。
“这几年我每一年都会抽几个月的时间在不同的地方住一阵儿。”他伸手撑着大理石台面,牢牢盯着焦臻,漆黑的眸子像个漩涡,“如果你非要按时间来算的话,我比你早回来一周,要看我交水电费的时间吗?”
他的表情真挚,语速适中,动作自然,完全不似做假。
焦臻像是突然丧失语言能力,干睁着眼睛,然后用力眨了两下,才讷讷说:“那,不用了。”
反正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可惜对方完全不尴尬,甚至盗取了她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