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订票订那么早,他们如果晚走一天,肯定不会这么多倒霉事。
说这些都太晚,她用微凉的双手拍拍脸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需要做些什么?
对,她发烧了,她需要吃点药。
她又颠颠撞撞爬回了前座,找到了驾驶座上的药箱。
在手机微弱的光亮中她看到了插在方向盘前的车钥匙,她拧开钥匙打开了车顶的应急灯,温暖的光亮笼罩在车厢,眼前的一切明亮起来,白一一揪着的心缓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找药。
用矿泉水服下退烧药,白一一的胸腔里的躁动随着冰冰凉的矿泉水冷静了一瞬,随即她回到后车厢找到了剩下的那件雨衣,又翻着背包找到了一只手电筒。
她不能坐以待毙,万一李呈言有什么意外,她会后悔一辈子。
即使发着烧,白一一的意识还是清醒的,顺着雨衣帽檐扫过来的雨水也在提醒着她,她要小心再小心。
顺着李呈言离开的方向,她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筒开始一步步往前挪,她还在路旁捡了一根木棍撑着,有额发顺着领口散落出来粘在脸上她也无法顾及,只凭借本能一步步往前走着。
手电筒白色的灯光里的道路还算平坦,抵消了她心底的一部分不安,或许李呈言正在赶回来,可能就在不远处了,她不能慌,她不能乱上添乱。
她小心翼翼地把脚下的路一步步踩实了,还不时观察着四周的地形,以防再出现坍塌或者滑坡事件,目光所及的道路愈加宽阔,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岔路,白一一心底愈发地坚信,李呈言肯定就在不远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