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真多废话耶你。」担心啥?他是那种不懂给已经成年的儿子面子的那种人吗?
事实证明,他是个讲信用的老子,犬子被他狠狠踹了好几脚,身上不知青了几块,手脚跟颈子以上硬是连一点小刮伤都没有。
不敢对暴力老头全力以赴的明瑞只挡不攻,自然撑不过五分钟,被教训得够呛之後还要爬起来故作无事样的移动脚步,领他家老头回图家睡自己以前的房间,平常觉得并不长的距离因为肋里的灼痛感,感觉格外漫长。
「妈,冷凝喷剂放在哪?」看见长子回爷爷跟奶奶的问话回得频频舒长气,额鬓都是冷汗,图凌也不是不心疼的。
图奶奶先拿一罐肌乐给图凌,看他撩高明瑞的上衣露出的伤势,马上去将一整套治疗外伤的家俬都搬过来放在图凌手边。
「小瑞,这怎麽回事?」当奶奶的第一次看见长孙被人伤得整片胸膛红肿带紫,问话的口气很是不舍。
「不用替他担心,这只是看起来严重,过两天就没事了。」图凌替痛到无法正常回答的明瑞回应他妈,手指还在逐一按压,检查明瑞每一根肋骨的每一寸,「这里呢?会不会觉得特别痛?不会?那这里呢?」
明瑞闭著眼,一下又一下的摇头,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就是不敢痛叫出声。当他第二天起身起不来,发现只能用滚的才能下床,双手已经无法高举过肩了。
在多方药物的交互作用下,伤势获得控制的明子乔半夜曾短暂醒来,只是人还很虚弱,没多久便又沉沉睡去。可当他一听见明瑞跟明兴诚轻声说话的声音,便马上睁开双眼移动双瞳,急切的寻找著爱人的身影。
「醒了?」开学在即,正要明瑞先帮明子乔请病假的明兴诚看见长孙凝在么儿头部方向的双眼一瞬间大睁,便跟著转头去看,伸手轻捂明子乔的额头。
「瑞……」么儿不知怎麽回事,整个人眼里似乎只装得下明瑞,「好冷……」
因为全身麻醉没有完全退尽又紧接著定时在点滴注入止痛剂,明子乔想抬手虚软的手臂却不听使唤,不过他的手指才一舒一缩,明瑞马上就靠过来握住。
「我再去要一床毯子?」明子乔平时唇红齿白的,现在嘴唇却快跟牙齿一样白了,明瑞看了,整片胸膛只觉更加的灼痛。
明子乔欲言又止,因为额头上的手移开了,他察觉到围绕著这张病床的,不止只有明瑞。
「我去拿了,你如果很累就继续睡,睡觉对你的伤势复原很有帮助的。」这家医院的加护单间不多,当前都满了,明瑞放开明子乔的手穿过一顶顶的病床,去找远在另一头巡视的护士问毯子,明子乔顿时觉得冷气从被放开的那手灌进体内,冻得他遍体生寒。
么儿对长孙近似撒娇的举动,明爸都看在眼里,但还不至於想歪,只是更肯定长孙的付出,否则怎能赢得么儿这般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