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会继续大叫,更怕他叫的内容会变得更具杀伤力,从单纯的“啊”,转成喊爷爷,告奶奶!
要是真把祖父母都给惊动了,他恐怕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唉,早知会如此难上难下,难以收拾,刚刚还真该秉持老图家一贯的”传统”,直接以武力解决算了,明瑞苦哈哈的想,然後身子力沉,将明子乔压得更紧,嘴里猛吮,将嘴里那张还想咿咿呀呀,不懂得闭上的嘴吸得更牢。
明瑞都这麽生气了还不开扁,主要还是担心後遗症。
搬家那天,不过吼了几声揍了顿屁股,就让明子乔哭成泪人儿,抽抽搭搭了好半个夜都还在吸鼻子;再加上最近薛兴豪那票不良少年对他的霸凌带给他的伤害,明瑞就怕他若也在这时打他,会加深明子乔心里对同性的恐惧,会害他在某些方面变得格外神经质,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暴力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思绪跑了老远还没兜回来的青年只管想著善後,对下方的躁动反抗一律采用武力镇压,越动就镇得越重,完全没有留意他已经将人给压到胸腔乾瘪,吸不足空气,还持续雪上加霜的,拼命吸走明子乔嘴里的一切。
於是,当他察觉身下的少年突然一动不动的软下来,这时的明子乔已经缺氧到暂时休克,再也捱不住的晕了过去!
「喂,喂喂,明子乔?」明瑞以左肘的关节撑起上身,四指并拢的轻拍明子乔的脸,「起来,别给我装死!」
背过气的少年几乎快被闷死了,怎麽可能这样就能缓过来?
明瑞越拍越用力,到最後乾脆整个人跪起来,把住明子乔的双肩一阵猛摇。不想摇都摇不醒不说,身体还越摇越瘫软,明瑞这时才真的慌了。
「阿瑞,怎麽了?」正当明瑞忍住心慌的抱起明子乔,行走间差点被棉被绊倒的准备将人往床上放之时,门外传来了奶奶的问话,「这麽晚了,还乒乒乓乓大声尖叫的,弄出这麽多噪音,你们是在里头吵架了是吗?」
明瑞跨在明子乔的臀间,将他的脖子放直,双手交叠以掌心规律的按压明子乔的心脏,嘴里除了要定时朝他的口鼻吹气,还要忍住不让声音发抖的,装出轻快的语气回应图奶奶。
「哦,不是啦奶奶,真的没事,是我玩得太疯,刚刚我逗明子乔玩,他痒到不行我又不放手,他没办法,只好拼命尖叫来吓我。」
都住在一起一个多月了,每晚相处的时间也不是没有,其实图奶奶只要仔细想想明子乔的个性,就会怀疑他会因为一个搔痒痒的小游戏,就笑到尖叫的可能性。
有人是急中生智,有人是急则无智,明瑞临时捏造的拙劣说词幼稚可笑,也就只有血脉与他一脉相承的图奶奶,会不做多想的选择相信自己的孙子。
「那就别玩了,都十点多啦,明天还要上学,你们早点睡吧。」乖孙大了,老人家要尊重他,就不宜管得太多,图奶奶是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