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鬓边的太阳穴,也在一鼓一鼓的抽痛著。
看见明子乔手指双腿都动了,却迟迟没有坐起来,明瑞乾脆将他推成平躺。这一推真是不得了,虽然知道明子乔爱哭,可他还没看过他将眼睛哭得这麽肿过,漂亮的双眼皮不见了,两眼几乎都只剩一条缝。
「你干嘛哭啊?都肿到快看不见眼球了。」
「我,咳嗯……被勒索了。」喉咙因为哭过没有补充水分,再加上睡在客厅受了寒,乾涩肿胀得连声音都没办法每个字都发出。
不过还有唇语,不至於让明瑞看不出意思,「勒索?谁?」
「我。」被亲人一问,明子乔回想起下午的倒楣事,眼眶一热又想哭了。
「草,竟有这种事。」有些男人呢,有种矛盾的观念,自己欺负自家人可以,外人来欺负那就是找死,明瑞就是这样,「脖子上的巴掌印,就是勒索你的人打的?」
「对。」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喉咙别说出声了,就连吞口水都痛,这种熟悉的不适一逢季节变换就常常上明子乔的身,他想他是凉到感冒了。
「他马的,是谁不长眼敢打你还勒索你?」明瑞住这个城市虽说没多久,可光就认识两只有背景有来历的地头蛇---苏慕远跟郭冠翔---这点,就足够让一般的小混混对他以及图家的道馆敬而远之了。
明子乔也想将委屈一股脑都倒出来,可是他渴死了,两脚又酸又痛,他实在懒得站起来走动,只得可怜巴巴的指著自己的喉咙,「很痛,我想喝水。」
明瑞飞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枇杷膏,倒几匙进马克杯兑上热水,拿过来放在茶几上,再拉著明子乔的手让他坐起来。
「你知道那个勒索你的,叫什麽名字吗?」将马克杯塞进明子乔手里让他捧著,明瑞站在一旁看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是我们学校的还是校外人士?」
烫嘴却本质清凉的黑褐色液体一点一点的舒缓了喉咙里的不适,明子乔抬眼与明瑞相对,心里也一点一点的温暖起来。
其实遇到事情,他还是会关心我的嘛,那彷佛天都要塌下来的悲伤,顿时被这麽一杯热热的甜饮给抚平了一小半。
「带头的叫薛兴豪,就是他打我脖子的。」明子乔的记性可好了,杨斯捷说过的人名,他每个都记得很清楚,「把我从後面推倒,还压在地上不让我起来的,叫古文龙。」
明子乔的制服外套会有那麽多撢不乾净的灰印子,原来是这样来的。
「他们在哪里勒索你?」薛兴豪是风云人物,更是教官室的常客,古文龙是跟他最久的细咖啊(小喽罗),他们常常勒索一些比较弱小弱势的同学,这些明瑞早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