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兴豪年记还小,血气方刚思虑不周,处理事情的手法难免不够漂亮,所以他这时还不知道就这麽衣服遮不住的一掌而已,带来的效应会让他被看不见的一群人盖布袋,不仅害他内脏出血一度性命垂危,右手跟右脚一齐骨折,还让他卧伤在床加上单手伫拐杖的养伤时间整整耗掉了将近半年,连帮内在这所学校的小组长宝座,都因此被小弟抢走,趁机上位了。
「没有金、金融卡,放在家里,没、没有带出来。」脖子是明子乔的敏感带,这一掴的力道非常猛,几乎要掴出他的生理眼泪!
「没?哼,没关系,拎北甲哩共,哩听乎雄洗(老子跟你说,你仔细听好)。」薛兴豪不可一世的站起来,将空了的皮夹往脚边一掷,「拎北是铁龙帮的组长,专管这间学校的,明天这个时候拎北再过来,你领五千块的保护费在这里等我,以後每个月你都要准备五千到一万,听清楚了?」
在前一所学校,明子乔虽然被同班的几个男同学欺负,可还没遇过收保护费这麽夸张的事,他没有摇头没有点头,只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瞪著薛兴豪。
「干,拎北共A,哩系有听到无?」薛兴豪又用脚触碰明子乔,这次是用硬硬的鞋尖,去踢去戳明子乔的锁骨下方。
明子乔还是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的瞪著薛兴豪,没有开口应答。
洛城不少闽南方面的移民,他以前的同学跟朋友里有几个私下相处都讲闽南话,他有阵子也玩心大起的跟著学了不少,所以薛兴豪的话虽然讲得很快还带著海口腔(清水腔),明子乔还是听得懂七八分的。
「听无?好,偶就用狗语,泥不要想去报告教官或是老师,酱子只会让泥死得更快而已,懂不懂?」
「……」
「再不说话,偶就让泥脱裤烂(光著下半身)回家!」
「……懂。」太超过了这群人,明子乔心里开始盘算要怎麽整治这群不良少年,孰不知他所想到的方法,正中杨斯捷的下怀。
「泥还没缩,泥叫虾米名?」
「……明子乔。」
明子乔说得既黏糊又小声,薛兴豪将明听成米,又错过警醒的第一时间,「米同学,明天同一时间,一样在这里,五千块,记得了齁?」
「记得。」我会记得跟明瑞说,让你明天同一时间,一样在这里,死得比我还难看!
「哼,记得就好,要是你敢不记得,还是叫教官来,哼哼哼,你的命就不长了。」宣告打扫时间结束的钟声当当当地响起,检查各班打扫的纠察员就要从教官处出来,薛兴豪要鸡窝头放开明子乔,然後回过头走到杨斯捷的面前,提脚用力踹上他单薄的胸口以及酸液翻腾的胃袋!
「拎北就不相信把你打到半死,三天上不了学,林志清听见风声还会装惦惦!」薛兴豪人高马大,体格好力气强,刚当上小组长的他急於立功力威,杨斯捷受不了他的狠劲,第四脚才刚踹上,混著不少鲜血的呕吐物就咕噜咕噜地随著带水的一声,呕出了闷声痛哼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