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航当时就急了,抓着医生的手臂：“医生，求你救救我老婆和孩子吧,怎么会这样？”

医生无奈地说：“希望不大，就看他的造化了！”

“不！不会的！”卓航当时就瘫在墙上了，颜非和贺炫城连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此时，颜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卓航，因为，他现在的心情比卓航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晚上，石楠都是在重症监护室度过的，身上插满了管子，心电图上那两条曲线微弱得随时都可能断掉。

他整晚都没睡，总是不停地看石楠和孩子的生命体征，生怕打了一个盹儿，石楠和孩子都没了！

他们陪着卓航在外面等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卓航和石楠的父母赶到，医生说，现在还在观察期，等也没用，他们这才回了家。

颜非出了医院想径直回家，却觉得步履沉重，路凛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我送你！”

他心情沉重，表情呆滞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他一直沉默着，路凛知道他心情不好，只专心地开着车，也没说话。

车开到一半，他突然把额头抵在掌心里，肩膀不住地颤抖，声音混着泣声：“为什么会这样？石楠和孩子能活过来吗？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路凛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打开车窗，摸出一根烟点上，直到路凛抽完一根烟，他才终于平静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你一定觉得我听没用吧，”他用拇指抹了一下眼角，看向车外对路凛说：“送我回家吧！”

路凛把烟掐了，眉头微蹙，双手捧着他的脸转过来，对上他的眼睛说：“颜非，听着，在我面前永远不要说对不起，我还没见过哪个没用的人像你这样为朋友拼命的！”

颜非被他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我有你说得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