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卓妍已经不再洞察一切,她也像其他人一样,完全沉浸于此。
而后,那人渐渐搂抱着她,轻轻旋转,他们已经像共同经历了许多年一样默契。
“去吧?”
不知是谁说的,在灯光下,像被打湿的胭脂一样晕染开来。
另一个人没有答复,像是默认。可是,他们也并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谁也没有追究。
而后,他们便渐渐离开舞池中间,转着圈子来到后门,出了后门,灯光消失,而乐声还在。
他们相伴进入客房,仿佛此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那人想拿掉她脸上的面具,伸出手来,却被她一把拒绝了。
她不知道,如果摘下面具,彼此该如何说第一句话,他们会认出彼此,她会感到自惭形秽,他或许也会立即退却。
他们彼此认识,而这一刻,只有她认出了他。
所以,不能摘下面具,要戴着。
卓妍从不敢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从没有。
(作者删除三百多字细节描写)
夜深时分,卓妍戴着面具从客房走出,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她回到酒池,那里依然人声鼎沸。
她走到柜台边,端起一杯酒,并且为这酒付了钱,因为也许柜台里的人现在根本不认识她。
她端着酒,饮了几口,而后缓缓上了楼梯,她要站在高处看看这星河,看看这人群,她要俯视这一切!
舞台上,传来歌女的吟唱声,还是柳三变的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