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原因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童三郎呼出一口气,又像是冷笑,又像是走投无路时的叹息:“那你为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等哪一天你不再问这个问题时,你就明白了。”
童三郎觉得自己简直像听天书一样:“我从没听过这样刁蛮的道理。”
“你不用计较一个刁妇的道理对不对。”
童三郎认错道:“我不该叫你刁妇,你根本不是刁妇。”
“我就是刁妇。”
“你不是!”
“我是!”
“你为什么总是跟我唱反调?”
“是你总跟我唱反调。”
童三郎又在黑暗中叹息一声,语气软了下来:“我向你投降,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从此以后我听你的,再也不跟你唱反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卓妍沉默,这沉默不是默认,而是无声的反抗,童三郎能察觉出来。
他们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卓妍沉声开口:“童三郎,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从前那个卓妍,真的在难产中死了。”
童三郎根本不理会卓妍的疯话,仍然固执己见地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童三郎突然想到别的,抬头望着黑暗中卓妍的影子:“妍妍,我知道你记恨我爹,你不愿再回去,我可以和你搬出来。”
“搬出来你怎么生活呢?”
童三郎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从小衣食无忧,从来没为生计发愁。
卓妍继续说:“就算搬出来,没有童家的接济,你也很难存活,你没有田土房产,没有店铺生意,你还在读书,你现在没有能力支撑一个家。
如果我怂恿你和童家决裂,我这不是害了你吗?我可以做一个刁妇,但不能做一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