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二郎将笔墨纸砚放到一张茶几上,说:“洗完了就出来写吧。”
“写什么?”童三郎冷冷地问。
童二郎冷笑一声:“写什么?写奏章?写天书?抄佛经?当然是写休书!”
“谁爱写谁写,反正我不写。”
童二郎从齿缝间吸了一口气,说:“那个刁妇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丑,你居然还死心塌地地留她,你脑子被驴踢了?”
“刁妇怎么了,我就喜欢刁妇。”
童二郎呵呵笑了:“我们家居然出了个情种?她都决心休你了,你还不赶紧休了她?”
“我先说好,我是不会写的。”
童二郎重重叹息,漫不经心地说:“何苦呢,反正你都冷落她那么长时间了,你平时住在五郎那也不回去,这个时候你较什么劲。”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童三郎说,“从前我的确看她不顺眼,但是奇怪,从她生了孩子,我就觉得她变了个人。”
童二郎想起什么,说:“我听你二嫂说,院子里都在传,那个刁妇做梦遇到神仙点化,难道跟这个有关?”
童五郎听童二郎这么说,想起那天卓妍在花园里对他说过的话,他至今也没彻底参透那些话的意思,那些话比佛语还要博大精深。
童五郎一时走神,也忘记往童三郎身上浇水。
过了很久,童五郎突然问:“三哥,如果她下定决心要离开你呢?”
童三郎立刻盯着童五郎看,把童五郎看得心虚,立刻低下头。
“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童三郎立刻问。
童五郎经不住良心的拷问,也不懂得撒谎,只好把卓妍对他说的话都告诉童三郎,又补充说:“她说她对你一点情义也没有,还让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