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紧闭着,像极了慕司辰年幼记忆中的样子,他甚至恍惚间还能听到里头传出来的殴打声和邬爱霖被刻意压抑住的叫声。
安从睿却宛若早已失去了对这些痛苦回忆的感知能力,径直拿出房门钥匙开了锁,三十平米左右的主卧便映入眼帘。
当年安准宇就是在这里将邬爱霖殴打致死,幼时的安从睿也是在这里用一个花瓶结束了安准宇那个恶魔的生命。
可惜当年那个结束两人噩梦的少年终究也成了慕司辰的新一轮噩梦。
但当慕司辰踏进房间里,安从睿按亮了灯之后,慕司辰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房间里的大床被移走了,而那年应当按风洲镇的旧俗被土葬了的安准宇和邬爱霖的尸体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安从睿叫人挖了出来!
安准宇的皮肉不知道被安置或是丢弃到了什么地方,只剩下一副白骨被粘黏成骨架跪在空荡的地面上,慕司辰只能凭直觉猜测出来“它”的身份。
而骨架被绳子绑着背过手去,正低着头以赎罪的姿势对准了它面前的一个密封的大玻璃缸,玻璃缸中充满了液体,被精心按比例调配好的福尔马林正将邬爱霖的尸体完美地包裹着。女人的尸体在液体中悬浮着,除了皮肤有些暗黑了之外几乎与活人无异。
这个场面实在是让人见之震撼,慕司辰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猛地看向表情正陶醉的安从睿:“……这个东西,你放了多少年了?”
安从睿还在欣赏着自己打造的这精妙绝伦的艺术品,随口回复道:“也就十来年吧,我成年之后就回来办了这件事。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美?”
……疯子。
慕司辰的指尖微微蜷缩,但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