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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右手比着数字,条理很清晰地徐徐说道。

“第一,客观来说凶手的外形一定也不会太差,有正经工作和较强的经济能力傍身能让他不会给别人太差的第一印象,毕竟这个社会严格来说还是很注重物质的。凶手应当有180以上,身形修长,体格较轻但力气不小,这样的身高会让他在南方人里较为出众,并且这几点从高诗缇一案中关于凶手攀爬上二楼窗台的实验里,还有凶手能顺利假装高诗缇离开这一点都可以获得佐证。”

“第二,凶手对于折磨受害者有强烈的欲/望,无论是从高诗缇和齐新雪身上惨不忍睹的虐伤还是苏潼姗被治愈弹伤又毒杀身亡这两点都可以看出来。但是凶手对于受害者是否有反馈其实并没有非常在乎,因为在高诗缇和齐新雪口鼻中都检测到了迷药的成分,而且除了苏潼姗是被带走之外另外两个人的虐杀现场就是在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这从婚纱摄影店更衣间和齐新雪家洗手间里检测出的血迹都可以证明,但是通过走访并没有任何人有听到凌虐时受害者的惨叫,所以受害者很有可能是被下了迷药或者强捂住嘴被进行的虐待。这么说来其实凶手享受的是虐待别人的这个过程,但还没有到达期待回馈、享受尖叫声的这种程度。所以由此可见凶手是一个外表冷静沉稳但是实则内心狠绝阴厉的人,他喜怒无常、热爱比较刺激的极限运动,但是又没到太极端的地步,所以类似马拉松、高尔夫之类的舒缓运动他也是能愉悦接受的。不过毕竟是个精神上出现病态情况的人,他对正常人的情感认知都会有些淡漠或偏激,无法像真正正常人一样去爱去感知,这一点他能装但是绝对装的没那么好,所以只要是比较亲近一些的人很轻易就能察觉出来,这一点可以注意一下。”

底下的季局和省厅的领导赞同地点了点头,就连蔡局都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第三,也是我在会前突然想到的一点。凶手从第一起出现在我们视野里面的高诗缇一案中就表现出了显著的高警惕性和高细致性,怎么看都不太像是第一次作案,但五队专案组的同事们翻遍了不少案卷,根本就没有找到类似的案子,不论是从童话故事因素、虐待后以氢/化/物/毒杀,还是以化妆掩盖伤痕再佯装活人摆放这几点加起来还是分开搜都几乎没有过案例。”

白孤里听后发言道:“难不成和金娅文那起案子一样,凶手之前确实曾经做过不少案子,只是一直以来藏的都很隐蔽,警方没发现?”

苏然点了点头:“我个人也的确比较偏向于这种可能性,但是这几次凶手为什么就如此直接地把案子送出来呢?这几个受害者的尸体都是特别容易被发现的,不管是扔在第一现场还是周末人多的风景园里,凶手几乎可以说是直接把尸体丢在警方面前了,这甚至可以说是在直接挑衅我们警方了,这很突然也很奇怪。”

“既然他掩藏了这么久,为什么会突然把案子放出来让我们查呢?而且他把线索藏的很死,没给我们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他压根就不是觉得自己是亡命之徒在进行最后一击,他没打算让自己锒铛入狱,而只是单纯在挑衅我们。所以我认为凶手最近应该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要么是刺激的开源是警方所以他在蓄意报复挑衅,要么……他就是期待这三起案子能够名满全城,至于案子后边破没破、自己被没被抓、后果是怎么样的他压根就不在乎。”

第37章 镜花水月 14

苏然的话一出来,满堂轩然。

“真要是这样,那这凶手也太嚣张了吧……”

“是啊是啊,知道这凶手肯定是反社会,但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彻底的精神病态了!”

“这种人要是再不抓起来,肯定还会犯下不少惨无人性的案子!”

耐心等到底下人的低语讨论声渐渐消失之后,苏然才继续深呼吸一次说道:“以上几点都是我们在排查受害者关系网的过程中需要注意的。”

“那怎么断定凶手和受害者们一定认识呢?”这时候,底下一个警察问道。

苏然微笑着回应:“这并不是完全肯定,但是至少有80%的可能性凶手就算与受害者不是熟识的程度,也多多少少有过接触。因为在走访第一现场周边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目击者有听到受害者的尖叫和呼救,有迷药加持这是一方面因素,但受害者没有任何防备心这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不然她们但凡有那么一丝一毫陌生人入侵所处室内而产生的恐惧或焦虑,在安静的夜晚都不会完全没人听到受害者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