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不是进了什么黑医院?
医院工作人员见她迟迟不肯说话,“在三年里,你一共损坏无菌负压室两间,脑电波监测仪六套,以及其他贵重仪器若干,这些我们都有相关记录。”
端木娅头皮疼,她不相信自己干的,可对方还把保存的监控视频记录专门调出来给她看。
证据确凿,容不得她抵赖。
“我没这么多钱。”端木娅干脆耸了耸肩。
她就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父母走得早,靠留下的积蓄读完大学,好不容易走上运道赚点儿小钱,买了套新房和新车,谁知还没享受上,就出车祸。
医院工作人员似乎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嘴角向侧后方一扯,露出一个标准化的微笑。
“放心,我们医院已经和相关部门达成合作,为防止出现老赖,治疗费用将从患者本人名下的银行账户直接扣除,若账户余额不足,将会用名下的固定资产抵扣。”
“如果治疗费用依然不足,剩余部分将由银行提供贷款。贷款利息从患者本人苏醒日开始计算,综合月利率为1,可选择分期还款模式。”
说到这里,医院工作人员特地看了一眼电脑上的信息,“你只需要再还掉剩下的五百万即可。”
端木娅:“……”
我谢谢你哦。
她的房子,还刚住了两天的新房子!她的车子,刚开上路的车子!什么都没了,呜呜呜!
“……为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打造美好城市环境,政府将为部分条件困难的市民提供廉租房和最低基本生活保障金,若有需要,可直接向相关机构申请。”
就这样,端木娅领着空空荡荡的行李,住进面积仅有六个平方的“棺材房”。
“棺材房”房租虽然便宜,但也每月也要100块租金,再加上端木娅去二手市场淘了一个二手通讯器,办了一张通讯卡,又花了100块。
300块的最低生活保障金,到手还没捂热,眨眼间只剩下100块,而这100块……不,昨天买压缩营养饼干花了10块,只剩下90块,还需要维持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开销。
端木娅一边喝着的压缩营养饼干冲泡的糊糊,默默计算,10块钱能买3块压缩饼干,1块压缩营养饼干的饱腹感约等于1碗米饭,节约一点儿,1块压缩营养饼干冲泡成糊糊,吃一天,勉强不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