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男人的食指放在嘴唇前,阻止了洛的话语,“安静,医生,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可洛始终是那么平静,似乎没有一点被威胁到生命安全的恐惧,他的视线下移,注视着男人腹部的衣服,黑白的囚服上沾染了一大团血红的痕迹,正在向外逐渐晕染。
“你受伤了。”洛这样说道,他低举着双手展示着自己的无害,然后慢慢朝男人走去,蹲下身来。
湿漉漉头发下是男人警惕的目光,他眯了眯双眼将枪口抵在了洛的下巴处,但没有用劲。
洛试探的伸出手撩开了男人浸水的衣服,雨水混合着新鲜的血流淌着滴落到了红木地板上,与那里的颜色融为一体。
靠近肚脐的左腹部被子弹穿透,烂掉的肉包裹着洞穴向外疯狂挤出血液,只是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你需要治疗。”洛合上了男人的衣服,就这么看着男人的眼睛说到。
那双野兽的眼睛正凶狠的盯着自己,那并不是小兽害怕的色厉内荏,而是沾满鲜血的成年野兽残忍的压迫。
“可真是好心啊医生。”男人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咧开嘴笑了起来,“你不害怕我吗?”
“那你会杀了我吗?”洛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这样问道。没等男人回答,便站起身来留下了最不设防的背部。
“哈哈哈——”男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他靠在墙上看着医生在翻找着什么,一米九的身高因为疼痛弯曲着,握着枪的手却十分有力,他有些踉跄的坐到了茶几前的沙发上坐下,丝毫不介意血液弄脏了红黑色的沙发。
洛拿着医疗箱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单膝跪下掀开了男人的衣服,而那把□□此时正抵在洛的太阳穴上。
男人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洛的动作,看着他拿出了镊子和医用纱布,熟稔的进行伤口的包扎和清洁。因为疼痛,腹部的肌肉颤动着,男人的额头出了冷汗,但依旧一声不吭,只是那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这个亚裔男人。
“你应该死在鲜花里。”男人突然间说道,洛愣了一下,继续为他包扎伤口,“砍下你的头颅,挖掉脑子,用福尔马林保鲜你的容貌,然后在你空荡荡的大脑里种上鲜花的种子……让我想想,什么花最适合你…玫瑰?然后等花开的时候将你摆放在博物馆里,让所有人都可以欣赏到我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