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古宗众长老都惊呆了,神他母亲的借用一下,你这样让苍古宗的脸往哪儿搁?!
不过众弟子们却都挺淡定,并且不少人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私藏的灵网阵石,网瘾少年怎么可能被禁一下就能禁得掉?宗门虽然不许上网,也不许买灵网游戏,但是,私底下偷偷玩那才是网瘾少年的真谛啊!加上各峰长老对于灵网的出现各执意见,并不见得都乐意接受宗主的禁令,不少峰主对于弟子们使用灵网也并不会刻意训斥,只要不是太明目张胆的玩,长老们也不会多说,即使是执法峰都不能做到彻底禁网,自然也就没好意思去管别的峰头上的弟子了。
只不过,因为宗门不加入灵网系统,所以苍古宗的弟子们上网还得自己花钱另买雷石充网费,不像其他入网的宗门只需要靠宗门大阵的灵力直接上网,这就像相当于,一个用着adsl,一个用着电话线上网一样的区别,打开网页又慢又卡,更是舍不得看直播视频了,于是这帮弟子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能看到这么流畅的免费直播居然是吃的自家宗门的瓜,也是件可以载入灵境史书的事了。
舒剑豪看着那弹幕上铺天盖地的诸如——
“血涎铂确实珍贵,不过它灵性属火,以血涎铂铸就的兵刃都有一个特□□泽泛红,但这虎咬剑通体浅金色,看光泽该是以金灵为主的兵刃,在下粗通铸造之术,总觉得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前面的莫说得这么含蓄了,什么误会?就是为了污蔑人呗!这可是当年宗门大比之时,关奉凌亲口承认的,不然你们以为顾洵为什么会把他打死?”
“呵!一听就是流影宗的走狗,顾洵斗台打死人还有理了?”
“我看这顾明挺好的啊,修为也不差,显见宗门也没什么为难他吧,他叔叔就这么把人打死,是不是有点过分?”
“顾洵不就是拿他家侄儿当由头,有意灭了关奉凌替他师父报仇呗,谁让关奉凌当年偷了流影宗的剑招。”
总之不管说什么的,都是苍古宗有毛病在先,洗都不好洗,舒剑豪此时内心对已经死掉多年的关奉凌只恨不能鞭尸,当然若让他反省自身,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关奉凌心志不坚,陷害同门是本座教徒不严,然而他也早已付出代价,顾道友如此咄咄逼人,难不成流影宗也要来插手我们苍古宗的宗门内务?”舒剑豪冷冷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却不是看向顾明,而是紧盯着顾洵,只因他觉得虽然顾明修为似乎已经与自己不相上下,但身为苍古宗宗主,舒剑豪对自己的武力还是有些自信的,因此只要顾洵不出手,他是不将顾明放在眼里的。
顾洵深深地看了这男人一眼,突然笑了,往后退了一步道:“行,一笔归一笔,小明,你先算你的帐,完了叔再算自己的。”
顾明怔了怔,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舒剑豪道:“关奉凌诬陷我盗用宗门贵矿这件事,本是出自宗主你的授意,你明知我已定了虎咬剑为本命剑,却还坚持让我将它交给你拆解,这就是你身为宗主,师尊对门下亲传弟子的所做所为?”
舒剑豪哼了一声,冷道:“信口雌黄,我苍古宗铸造之术千古流传至今,你这区区一柄仙品还不值得本座贪图。”
顾明道:“是啊,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却不料宗主竟还真就贪图上了,见讨要不到,便令关奉凌诬蔑于我,将我囚于苦牢之中尽情折磨,夺得我的虎咬剑后,便将我弃于荒野。”他回忆起当日的惨状,声音依然忍不住发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继续道,“若不是我二叔他们即时赶到,只怕我早就被野兽吞噬,尸骨无存,你们也正好死无对证了!”
一旁执法峰的长老听得心惊肉跳,苍古宗对犯错的弟子向来是随意折磨的,几乎没有戴罪弟子能活着离开宗门,所谓逐出,往往都是如处置顾明一般,折磨个半死丢进荒山中,他们向来只听宗主的指示,宗主说谁有罪那就是有罪的,从来也没考虑过若宗主冤枉了人会如何,在他们固化的思维中,宗主是不会出错的,但如今竟然有人在那般恶劣的情况下还活了下来,并且说自己是冤枉的,执法长老觉得若是自己不出声,难保这把火不烧到自己身上,于是他扬声道:“当日你盗矿一案,有物证,有人证,我们又怎知你是冤枉的?再说,你道我们折磨你,看你现在这模样,哪里像是受过折磨的样子?莫不是凭空编排我们?”
直播屏幕上观看人数已经超过了百万,不仅有道域修者,连魔域和妖庭都有修者闻讯前来吃瓜,远在青川宗管理着整个灵网大阵的钟峰主带着几十个徒弟看得心惊肉跳,只怕主阵一个灵力供应不足就服务器啊不,主阵就要宕机,钟锦澄对着小徒弟大吼:“把宗门里最近准备渡劫的弟子都叫过来,在阵里头候着,随时准备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