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单薄的窗帘,阳台外路灯浅淡,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礼闻池的动作又轻又柔,用棉签将药涂开,包裹住任柏杰手指上淤青的部分,药物带来的清凉感蔓延开,任柏杰安静地看着礼闻池,心也沉了下来。
此刻任柏杰收到了一条照片,他稍稍抬起手竖起了手机,在照片上看见了两个人。
“好了。”礼闻池将药放回盒子里递给任柏杰,“药你拿回去,记得擦。”
任柏杰接过药后站了起来,他低垂着眸敛起平日的笑容,“我先回去了。”
礼闻池本以为任柏杰会缠着自己擦药,诧异于任柏杰平淡的反应,礼闻池问道:“弄疼你了吗?”
“没有。”任柏杰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可能昨天没睡好。”
“嗯。”礼闻池应了一声,他收拾着桌上的垃圾,“早点休息。”
看着礼闻池那张白净的脸,任柏杰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捶了一下。
那力道软绵绵的,不疼。
却极具杀伤力。
“等等。”礼闻池从袋子里拿出一只兔子,“你忘了这个。”
走到门口的任柏杰接到礼闻池抛来的兔子,他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谢了。”
任柏杰打开门后没有开灯,他的脊背贴着冰凉的门,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黑暗中,手中那只玩具兔子的眼睛发出亮光,任柏杰皱着眉,将那只兔子狠狠地扔了出去——
那只玩偶可怜兮兮地躺在地板上,如同被遗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