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头道:“别提了。”扫了一眼邓雨,欲言又止。
邓雨连忙从炕上下来,叫了声爹,就赶紧离开正房。
陈秀见三儿媳连个屁都不敢在吕老头面前放,心里有些气三儿媳欺侮她脾气好。
吕老头一屁股坐在炕上,粗声粗气道:“我去陈老四家,茶水还没喝上一口,他娘张婆子就嚷嚷丢钱,钱找不到,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这下可好,陈老四全家翻箱倒柜找钱。”
陈秀问道:“丢了多少钱?”
吕老头道:“六百三十五个铜钱。”
陈秀有些震惊道:“这么多!张婆子这么有钱。”
“你怎么不问张婆子的钱找到没?”
“那她的钱找到没?”
“找到了。张婆子把钱埋在她卧房墙角的土里,她上个月埋的,忘的一干二净。”
“怎么埋在土里?”
“谁知道张婆子怎么想的。张婆子的钱是找到了,陈老四的小儿媳林氏紧张过度动了胎气要生产。陈老四赶紧派人去请稳婆。我一看陈老四家里这么乱,我就回来了。”
陈秀心地善良,蹙眉担忧道:“林氏的孩子应该下个月月底生,这是早产了。”
“也就早产一个半月。”吕老头因为陈老四家的事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不在儿媳妇面前说。
陈秀给吕老头砌了一碗热水,还往里面放了一些糖。
糖一斤三十几个铜钱,村里人可舍不得买糖吃。
这糖是李玉雪孝敬二老的。
吕老头喝了半碗糖水,把剩下的半碗糖水递给陈秀喝,陈秀跟着他这些年,日子过得比同村的妇人强,但是仍然十分贫苦,他不对陈秀好,良心都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