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在这里相亲相爱呢?”行政部门的同事经过,刚好见她俩在大眼瞪小眼,早就已经习惯,随口揶揄道。
“一个男人抽走她天鹅屁股上的叉子,却向她的心上射中了丘比特之箭。”简短地陈述完事实,霍燃被自己的描述恶心得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同事的脸瞬间扭曲:“你怕不是被沈知遥的土味病毒感染了。”
再看向沈知遥时,她已经又坐下,目不转睛地半趴着供奉面前的蛋糕。
她左看看,右看看,眼底浮上一层薄雾,眉心也跟着微微皱起。
“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对陈逸绅心动了。”
一声虚无缥缈的哀叹,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少女思虑。
轻声的呢喃,像极了爱而不得的克制与小心翼翼。
陶醉在自己的爱情内心戏中,沈知遥伸出一只胳膊,在空中胡乱地抓了一下。
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她翻开手心,手臂猛地脱力下坠。
他逃,她追。
他越冷漠,她越爱。
爱,爱究竟是什么呢?
是佩奇?
是陈大哥的喜庆生活?
是肖邦悲伤小夜曲?是手冲?是小熊饼干?
还是……还是仅仅是眼前这只插翅难飞的天鹅?
冲不破爱情的牢笼,甘愿沉沦于他对她冷漠的每一刻。
“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疾病?”看沈知遥坐在工位上完成一场完整的内心戏表演,同事满脸问号,“陈逸绅是谁?”
“楼下lavie的店长。”忍着用脚趾抠出一幢地下十八层别墅的冲动,霍燃忍无可忍地把自己的防晒衫扔出去,盖上沈知遥的脑袋。
眼不见为净。
“哦,那我明白她这是什么疾病了。”
“什么疾病?”
“高岭之花综合症。”
同事拍拍霍燃,一脸惋惜:“我们部门已经有几个到了晚期,你们部门这个,估计也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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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中午,椹南市郊别墅区的老年活动中心依旧热火朝天。
没有人因为要烧饭而离开麻将桌,反而有几家保姆提着保温包来送餐。
沈母夹在一堆白发中,略显扎眼。
“诶,别忙着放炮了,”在沈母斟酌间,对面的银发牌友吐出一口烟圈,“电话都响半天了。”
沈母自从前两年去凛川市旅游后,就迷上了麻将。
只不过人菜瘾大,目前依旧停滞在“一直跌倒,就没有爬起来过”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