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徐青等人躺在草皮上精疲力尽地咬着大饼。
何宜年接了几个‘迎面球’,鼻青脸肿疼的直抽气,他往印尼支球队望去。只见他们的球队员都拿着一个夹心面饼,空气中隐约还飘来肉味。
何宜年没忍住咽了口水。
海上的日子,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肉。
何宜年移开视线,又狠狠咬了一口大饼,苦中作乐道:“这些人也不知道吃的什么东西,这么香。”
岑渺赶紧举手:“这我知道,说说是啥汉堡包,最近国外兴吃这个。”
“又是酒又是肉,难怪体力那么耐操,踢得球又准又狠。”何宜年摸了摸淤青的鼻骨,暗自咬牙,“真他娘的疼。”
“宜年,过来上药。”徐青将携带的红花清油壶揭开。
何宜年拒绝:“算了,过两天就好的事。”
这时——
“来,大家都喝点水。”岑渺拎着热水瓶走来,她揭开盖子递给徐青。
徐青瘦弱的手臂上青紫一片,外套的马褂的摆子被撕烂,只不过他能忍,一句痛也没叫。他将清油摸完收起,手又捧过盖子,待岑渺倒完水,他微笑道:“谢谢。”
徐青喝完,又递给何宜年,依次往下推。
岑渺一一倒满,直至热水瓶喝空。
热水壶是徐青本就带着的,因着要节约费用,他们每次下船前都会热上一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