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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后面的人也凑上前去看,当她看到报纸上的那张脸时,猛地睁大眼睛。“乖乖,水灵的我都不敢认。”

几个本村的人都围了上去,指着报纸上笑颜如花的女子讨论。

“漂亮了很多,但是我能认出来,她就是裴阿苗!”

“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她跑了,原本想着她一个童养媳跑出去会不会饿死,还担心了好一阵。”

“乖乖,竟然都登报纸了。”

有个妇女问:“裴阿苗都登报了,肯定很出名了吧?”

“出名。”刘铁兰点头,将她在革命同志那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她去留洋了,在学术界崭露头角,是很多人看好的未来科学家。”

“嘶——未来科学家!”

“乖乖,这童养媳怎么就变成未来科学家了?”

不少妇女羡慕,她们没想到,一个命运凋零的童养媳也能走出自己的命运。

刘铁兰看着妇女同胞们,语重心长:“你们都知道,阿苗是童养媳,她的行为习惯从小就被婆家教导,思想、行为、利益,万事都要以婆家为主。”

旧社会的童养媳的这个封建糟粕,害人不浅。

甚至在场就有不少人是童养媳。

如果说妇女被旧社会枷锁锁着本身就难,那童养媳就更难。承了婆家的养育之恩,就要为婆家舍生忘死,甚至连抱怨都不能有。

妇女们安静听着。

刘铁兰本身就是这个村的女子,她在城里做工,认识了工农兄弟,又经常和工农兄弟一起去听革命的课,听部队的女同志和她说马克思主义的妇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