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阿苗看着裴高轩想要反驳的嘴脸,立马说:“如果你们不信,也可以去找我村上的人问问。”
“当然我开始也是像你们说的那样,对收养我的裴家感恩戴德。”裴阿苗每每想起那几年,就痛苦不已,“可,事实到底如何?”
“她们是给我提供了避风所,可那只是一个生产机器、生育机器的存放地!我从来也吃不饱,因为米面从来都是我不配吃的东西!树皮、虫子,我都知道是什么味道,因为我全吃过!”
“我被逼着和裴高轩成了婚,他不愿碰我,却让裴高氏迷信封建,找了一群人在山中想要拍喜,我如果受那么一顿打,能不能活不活得下来,很难说。”
拍喜这词一出。
在场的人都错愕。
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拍喜这个习俗,找一群打新妇,以为能够借此让新妇怀上孩子。
这年头,因为拍喜死去、残疾的新妇也多的令人发指!
“于是我跑了。”裴阿苗眼神光充满了痛苦,“我为裴家当牛做马十多年,我不想落得一个等死的下场。至于那些人为什么会按着裴高氏打,我不知道。我我也只是想活命啊!”
裴阿苗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是啊!
若真是照裴阿苗的话说。
她也只是想要活命。
她有什么错?
李蔓蓉高傲的神色不在,她沉默下来,直直望向裴高轩,“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有妻子。”
“那是父母的安排,我并不知情!而且,养童养媳是我父母的意见,并不是我的,我只拿她当妹妹,我从来就没有碰过她!蔓蓉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