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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 轻浮的四隅诗 668 字 2022-10-02

怀里的人好像意识不清,很不安分,一直动弹着往他身上贴,头发蹭在锁骨上痒得很。

“老实点儿。”

下一支演出的乐队正在开场白,尽是废话,说了半天还没完。

陈朽拽着人,眉头都快拧成了结。他把人带来可不是为了让他被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酒吧厕所的洗手台前聚了三个人。周衍同扶着谢竞年,陈朽接水给他洗脸。

“我觉得不像被下药了啊,我弟弟这就是喝多了吧?”周衍同说。

“他哪来钱喝酒,”陈朽又给谢竞年抹了两把脸,“我给他点的才几个度。”

“那怎么办,不能给他扔这吧?”周衍同嘴里含着女乐迷送的草莓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先带回去吧,真出了事咱得负责,到时候再送医院。”

陈朽还有摩托车要骑回去,只能是周衍同带谢竞年坐出租车。

谢竞年是真不老实,一会儿喊热,开了窗户又喊冷,一会儿拽着周衍同的头发,非说他是陈朽。

周衍同说自己不是陈朽,谢竞年就来劲儿,说什么也不干,吵着闹着非逼着他承认。

周衍同无奈,顺着他应下。

谁知谢竞年突然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脸,语气严肃。有那么一瞬间,周衍同觉得他其实是清醒的。

当然,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陈朽、”谢竞年说话不利索,磕磕绊绊,声音也比平常还要软,“你、你不是,不是狗!”

说完还又重复了一遍:“对!你,不是狗!”

神他妈的陈朽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