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面前季浔还有点眼头见识,这会儿在顾临玦边上几乎是瞎了。
顾临玦不待见那劳什子口红,季浔把它当宝贝,眼睛比一会儿睁开,靠着顾临玦说这口红什么颜色,滋不滋润,涂出来是什么效果。
顾临玦把自己团在角落了也躲不过他的攻击,只能用胳膊肘怼怼他,让他滚蛋。
“你别说话了,再说我就跳车了。”
季浔不说了,手搭在眼睛上,闷声笑。
他们现在坐在差不多二分之一的后座上,挤一挤的话这后面还能坐俩瘦的人,可见顾临玦被压榨的有多厉害。
顾临玦问,“你挤在这是因为你那座位上有刺吗?”
季浔边笑边往回挪动,不忘招招手让顾临玦也过去。
司机一路上回头两三次,心里困惑俩男生在后面怎么这么能躁,从左挪到右又从右挪到左,到底没说什么,由着他们晃。
一路坎坷,到家季浔神清气爽,顾临玦被烦下去半条命。
虽然顾临玦说自己喜欢季浔,但有时候觉得这人烦的要命,却也只有季浔能天天在自己面前烦还能不消磨自己对他的喜欢,可见喜欢有时候是坚固耐磨的。
没去顾临玦家,两个人直接去了隔壁,原本顾临玦还幸灾乐祸想季浔这种做事毛毛躁躁的人,指不定出去一个月就光秃秃的带了个人回来,准备表演无钥匙徒手撬门。
结果季浔从门边牛奶柜后头的缝隙里还真的摸出了一把要钥匙来。
他晃晃钥匙,叮铃咣啷的作响,说,“临上飞机才想起来,赶紧让阿姨把钥匙留在这儿。”
顾临玦在他身后,整个人半趴在拉杆上,看着季浔开门,道:“你要是没钥匙,我就把你领到我家。”
门开了,季浔没回头,直接向后伸手要拖箱子,但是他没摸到拉杆,只摸到顾临玦的脸。
季浔这手往后伸,顾临玦也没躲,就脑袋该在那儿还在那儿,直勾勾的看着季浔手往自己脸上糊。
季浔摸到个热热的人脸吓一跳,立刻松手,转头,往后跳,三个步骤一气呵成,看到是顾临玦之后拍拍胸口,恶作剧地又把手放他脸上捏了捏,松了一口气说,“我他妈以为什么呢,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