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浔和人玩,提他两句,顾临玦也会回答,然后前后桌也会和他说上两句话,开两个玩笑。
也许不是烦季浔,就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玩,突然有人咋咋呼呼在身边,又珍惜又怕他也被吓跑了。
索性就“恃宠而骄”,看看——你什么时候也跑了呢?
顾临玦在那儿愣神,就差把前面十几年的岁月都检讨一遍以达到人格的升华和自我反省。
两只手伸过来,两个食指抵在他嘴角,往上一提,成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这是季浔第一靠近顾临玦,以前只会嘴上撩拨两句。
上手倒是没什么虚的,就是季浔看起来有点怂,眼神飘忽还假笑。
他说,“顾哥,笑一个。”
如果一定要顾临玦说是什么时候怦然心动的,大概就是这一刻,但那个时候他告诉自己:试试呗,和季浔做朋友。
但是顾临玦没想到,他退一步,季浔这个狗东西就进两步,跟病毒一样往他身边传播,感染了他一颗小心脏,病变了,从试试当朋友变成了还挺想当季浔男朋友。
顾临玦回忆的正愣神,前面戏台子已经唱到最后一幕了。
夏泽咏杵在讲台上挨训,季浔就成了默写的优秀分子,迎来了荣光时刻。
到底也不是季浔真的很优秀,全靠有同行衬托。
“季浔默的不错,就是‘驽马十驾’的驽你为什么写成努力的努,这个错的太不应该了,不然就全对了。”沈燕看似批评,但是语气温和面带微笑,说不出的满意和骄傲,就像自己的激励疗法成功攻克了季浔这个难关。
季浔得瑟,脸不红心不跳,“害,不都是努力的成果!”
沈燕带着笑意的瞪了他一眼,“别贫了,回去抄五遍,下课给课代表检查。”
说完,猛的转身,对着语文老大难二号——夏泽咏就恨恨的说,“你每个抄二十遍,也交给课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