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包我这个月的饭都够了。”邱末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包子坏成那样还非让她吃。

她没接言然递过来的面皮，自己坐在案板旁边，生气的盯着那一排写着“邱末专属”的包子。

言然瞧她这样，没忍住笑了两声，惹得邱末皱眉看她。言然好心的把面皮放到她手里，紧接着又握着她的手，把馅料儿放齐整，另一只手又包住邱末的手，带着她一点一点把包子捏出形来。

一个漂亮的还带着兔耳朵的小包子，终于在邱末手中成形了，尽管大部分是言然的功劳，但邱末还是觉得挺开心的，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那排包子的最前头。

“你说你，一身的娇气，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还学别人离家出走，要不是遇见我，你怕是要饿死了。”邱末浑身透出来的劲儿，就是个没吃过苦的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如果不是跟家里怄气，离家出走，言然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

一个千娇百宠的小姐，肯定还是会跟家里人回家的吧。

言然捏着包子的手一使劲，花纹就错开了一条线。

“谁说我是学别人离家出走的，我连个家都没有，被人抛弃了。”邱末低头拍了拍手上的面，声音低了下去，“再说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我会的多着呢。”

“恩，那你都会什么？”言然特意略过那个“抛弃”的话题，她觉得这里面有很难过的故事，没敢多问。

邱末细数：“我会唱歌，会跳舞，会演戏，还会排戏呢！”

“呦，会的真多。”言然说，“可没一样是能挣口饭吃的。”

“……”邱末辩解道，“剧场就行啊，我曾经可是舞台剧演员呢，一场演出最起码有……一千！”

一千她都说高了，她当初演舞台剧的时候，根本没人看，免费送票都没人来，大家都爱去看演唱会，音乐会，谁没事儿看什么舞台剧。而且因为她脾气大，偶尔来看的观众，也都不喜欢她，都特别喜欢乖巧会说话的容绒。

她就是那时候特别讨厌容绒的，明明大家都是做舞台剧的，戏份也都一样，甚至她还比容绒先入行，更有经验。但是观众似乎都更喜欢容绒，容绒眨眨眼睛，卖个萌，比个耶，他们就乐意为了她进来看剧。

没人愿意看她，也没人愿意为了她而来。

言然看她不继续说了，打量了两眼，难得的夸了一句：“一场一千的话，还算不错。”

“是吧，我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