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姨妈的日子都记不住么?”
“不记日子,吃饭的时候还喝冷饮!”
“还有刚刚!光着脚就下床了!”
“还有!明知道自己姨妈要来了,还勾引我!”
容绒被邱知善一连串的连环喷,一点点往被子里缩着脖子,趁邱知善停顿喘气的功夫,她开始钻出被子反驳。
“我姨妈一向不准!”
“我向来就是想喝就喝。”
“我那不是着急的么……”
邱知善喘过气来,瞪她:“还狡辩?”
容绒:“……”
容绒扁扁嘴,不敢说话了。
没一会儿,容绒的眼睫就湿润了,在灯光下面跟小碎钻一样,一闪一闪的。
邱知善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慢慢呼出来之后,就软掉了。
指腹轻轻的抹掉容绒的眼泪,轻声哄她:“做什么又哭?这是要心疼死谁?”
偏爱容易让人恃宠而骄,说的就是容绒,刚才还声嘶力竭的辩解,辩解不过又委屈巴巴的啜泣。这会儿被人一安慰,反倒是委屈如潮倾,眼泪喷涌而出。
“管谁心疼呜呜呜,反正你肯定是不心疼。”容绒边哭边说,“你就知道凶我,你天天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