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兄弟,说话别这么凶,”胡狸诡谲地笑了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谢瑰没想到他这么开门见山,一时没摸准他的套路,拧眉反问:“关你什么事?”
“兄弟们做任务,为的都是雇佣兵团的利益,我问两句不算不过分吧?”胡狸歪了下头,“还是说你心虚,喝了陈舟和的迷魂汤尝到滋味,现在不愿意为阿休做事了?”
谢瑰冷下脸:“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止,”胡狸摇摇头,“我听说你在战场上救了陈维生?”
谢瑰没做答,脑子飞快地转想。
如果说别人是为了生存利益在雇佣兵苟且偷生,那么胡狸就是异类,他作为初代成功的实验品之一,对雇佣兵——或者说陈休的忠心让人匪夷所思。
他尤其听陈休的话,让打南不指北,乖得像条家犬,但同样也有攻击性。
他支持陈休关于雇佣兵的一切决策,却会在陈休听从谢瑰的话,销毁并停止人体实验时出言阻止。
胡狸并不关心实验品的死活,他只希望能用那些人的牺牲换来陈休身上胎里带来的尸毒的解毒药剂。
如果这时候告诉他,陈休被自己说服,不打算针对陈舟和和陈维生,只推翻安全局的资源垄断……
胡狸一定会发疯。
他把陈休的仇恨视作自己的仇恨,陈休的痛苦视作自己的痛苦,真情实感地想要报复陈维生、陈舟和,甚至安全局的每一个人。
“是又怎样?”谢瑰不动声色。
“还说自己没有受陈舟和的蒙骗吗?”胡狸直视他,步步逼问,“今天救了陈维生,明天你就舍不得杀陈舟和,后天你是不是索性连阿休的仇都忘了,打算保下安全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