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来拦他,顾逢心中涌现激动,快步上山循着熟悉的道路走到玻璃房前。

然后看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越知早已离开了这里很多年?,而顾逢穷尽所有能力也没有找到他一丝一毫的踪迹。

……也许,他没有撑过?病痛的折磨,也许,他早已忘记了曾经有过?一位在?每周日下午都?会来这里的人。

又过?了几年?,顾逢已经成了权倾一方的顾总,在?很多局上总会有人往他身边送人,但?他从未接受过?,那天有合作伙伴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旧情难忘的初恋吧?”

想来,他跟越知之前确实算不上有什么,他那时候身边一堆烂事自顾不暇,毫无希望的生活中唯有越知那一点点光亮,但?说情|欲,也算不上。

那人太干净了,你只要看着他,便只会觉得温暖、舒心,其余世俗的念头一分一毫都?生不出?来。

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自己又那么快便离开了他的世界,可能很快他就将自己忘了吧。

他于?自己而言是?万千珍重,可自己不过?是?他短短一年?中某一门不重要学?科的老师。

那时候的越知太小了,比起情爱那些东西,他觉得越知对于?自己更像一捧月光,他照亮过?自己的世界,为?自己指引过?方向,是?信念,是?初心,也是?心口最?柔软的一寸净土。

无关情爱,却念念不忘。

顾逢笑了下说不是?,

“他是?我的白月光。”

记忆倏然对接到此时此刻纷杂吵闹的舞池中,记忆里单纯懵懂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用极富侵略性的视线上上下下横扫他的身体,轻佻地凑近他耳边,“约吗?”

顾逢箍着他不盈一握的腰肢,刹那间失控。

越知带顾逢上了楼,一进门便把他压倒在?墙上,生疏却热切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