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迷茫:“十四……还是?十六?”
“你还记得之前教?你学?天文的那个人吗?”
“天文?”越知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 像是?早有了准备,轻叹一口气, “高?烧刺激脑部神经, 你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哦。”
失忆啊,那得重新上课了。
父子俩相对无言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男人突然开口打破平静,“越知,我又有了一个儿子, 刚满月。”
越知欣喜:“真的吗?我有弟弟了?”
“嗯,”男人又陷入了沉默,他的食指在?扶手上轻点了两下,终于?问道:“你想要自由吗?”
越知毫不犹豫:“想。”
这次发烧可能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越知感觉自己这次醒过?来仿佛从耗尽了全部的生命力,脑子都?变得很迟钝,每一处身体器官都?在?叫嚣着沉睡。
他看向窗外,晴朗的太阳照着天空万里无垠,松树枝叶间隙似有星星残雪,温暖、寒冷、充满生机。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看着那处树杈间的一点点积雪无法挪动,鬼使神差开口:“我想去北方,想去一个年?年?冬天都?会下雪的城市。”
“……好。”
冬季过?后,越知去了北方。
他一个人第一次出?门,第一次见?到繁华的道路,行人车辆匆匆,红绿灯路口来回变动,临街吆喝的小贩,各种新奇闪光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