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坐在轮椅上,稍显宽大?的外套下还是医院的病号服,这段时间,陆胥瘦了很多,原本他就?看起来病怏怏的没什么精气神,现在更是活像一把骷髅架子,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他脸色苍白无?色,怀里抱着一个盒子,等待的时间大?概很久了,他将盒子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水晶球,非常漂亮,外层的球材质特殊,摸着微微泛凉却不会生寒,内里用严苛的计算公式规划了星空运行?的轨迹,不同角度看过?去?是不一样的天空,更是不定时伴随流星坠落天际,璀璨耀眼。
这个水晶球对陆胥来说意?义非凡,他该早点送的,只是当初不知道为什么犹豫了,并没有送给陆西,现在想来,或许该庆幸那莫名而来的犹豫,否则现在他连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都没有了。
宴会快要开始了,陆胥没有邀请函进不去?,他只能早早在外面等着,希望能在越知进去?之前?见?他一面。
“陆先生,咱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实在不行?我们弄张邀请函进去?等吧,他说不定已经在里面了。”陆胥的助理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用。”
陆胥坚持,他看了眼宴会厅内里的繁华,心中划过?一丝苦涩。
那么漂亮的生日会,还是不要被他玷污了。
一辆黑车从两人身侧驶过?,陆胥忽然激动,身体涌现本能反应般强烈感受到了越知的存在,“越越!”
越知在车里面可能没有听见?,陆胥情急之下险些从轮椅摔下去?,吓得助理心脏都要飞出?来了,“陆先生,医生说您的腿千万不能再受伤了!”
“我没事,快,帮我……”陆胥死死攥着助理的手,双目远远望着越知下车的身影,好?似全世?界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任何事情任何人能让他关心。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炽热,越知刚准备进门,步子一顿,顺着看了过?去?。
那一刹那间陆胥恍然忘记了呼吸,有些迫切地紧盯着越知恨不得将这一幕永远刻在脑海中一样,但越知并没有像他这样激动,他看到了陆胥,又好?像只是看了路边的什么野花野草,并没有激起他心中半分波澜。
见?他转身要走,陆胥慌忙开口:“越越!”
助理推着陆胥到越知面前?,陆胥设想过?很多种越知眼中的自?己,或许是憎恶的,或许是厌恶的,再不然也该是冷漠,可真正见?到了,陆胥才发现还有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