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兴了,你哄哄我吧,我很好哄。”顾逢将越知的手贴在他侧脸,眼睛深沉注视着眼前的人?。

越知想抽手都不能,忍住没有挪开视线,明知故问:“你想我怎么哄你?”

顾逢说出了他的目的:“这间房子有点小。”

“哈哈。”越知没忍住笑出了声,顾逢怎么这么有意思?越知笑得眉眼弯弯,两条手臂极其自然地?搭到顾逢身上,笑问:“那要不我把?他们都赶走?都赶走你满意了吗……”

门外,半路折返回来的牧怀身形藏在阴影里,面目冷到可怕。

他一动不动看着屋内亲昵贴近彼此的两个人?,欢声笑语尖锐刺耳一般直冲耳膜,冲击得他脑中神经嗡嗡响。

他努力攥着拳,浑身都在发抖。

“哈……”

他看见,越知坐在椅子上,缓缓仰头,亲吻了“沈濯”。

牧怀心?中的那根弦“啪”一声断了。

一种茫然的无措感袭遍全?身,牧怀闭上眼,脑海却早已深刻铭记住了方才的那一幕。

牧怀很想问一句……

为什么?

我独自跋涉荒野丛林,蹚过荆棘遍地?的沙漠雪山,无数个夜晚孤军奋战,直到我拥有了一捧萤火虫。

星星点点照亮了整片草原,我将它放于胸口,我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

直到我不小心?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