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张了张口, 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千万句语言堆砌在心口, 一窝蜂涌到嘴边,却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终于?记起来了。

刚认识越知?的时候, 越知?解释过, 他追在自己身后一遍遍重复他是自己的粉丝, 他很早很早就喜欢自己了,问自己有没有觉得他有点?熟悉, 还说了一堆颠来倒去没有逻辑的话。

具体内容在明寒脑海早已化?成了一片虚影。

越知?绞尽脑汁的解释从未被他认真听过,时隔这么久, 当明寒想要重新捡起来拼凑那么一星半点?或温存或心痛的回忆时却发现?,太模糊了, 真的太模糊了。

那一幅幅画面?如同一个存留在他想象中的幻影, 不碰则已,一碰就化?作齑粉, 散成星星点?点?的光,谁也抓不住,谁也留不下。

他每想抓一把, 心脏就像被剪子捅|进去凶狠绞烂血肉似的,痛到浑身麻木。

明明自己苦苦寻觅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明明他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自己不愿意分一点?点?耐心给他,去仔细听一下他的话,或者不要那么偏见,不要冤枉他贪慕虚荣,不要对他颐指气使?冷眼相待。

那是自己恨不得捧在心上千般好万般好地去对待的人?啊!

怎么舍得让他受那么多委屈,怎么舍得那么凶他……你怎么舍得啊……

“越越,你……”明寒心痛到窒息:“你疼不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明寒觉得脑子乱透了,从昨晚一直乱到现?在,今天浑浑噩噩来到片场,演练了无数遍的开场,可在见到越知?的那一刻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明寒此时就像昨晚看见唱片上的签名一般乱作一团,不……比那时候更乱。

“……对不起。”

对不起,千言万语还是汇聚成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