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这么?小?”

顾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伸手想要戳一下,被越知一巴掌拍到了手背上,很凶:“不许碰它,小点点还?会长的。”

“小点点?”

顾逢笑?出了声,招来越知一记刀眼。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水滴砸到玻璃上,哗啦啦急促连贯,闪电以万钧之力?划破云层,窗帘之间的缝隙“唰”一下亮起,闷雷轰隆作响。

越知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动静,意识又逐渐下沉,忽然他睁开了眼。

糟了,他的花!

越知顾不上穿拖鞋,掀了被子匆忙往外跑。

穿过走廊隔厅到达阳台之间有个拐角,越知步子倏地停了。

顾逢站在阳台上,全透明的玻璃门将他隔离在外,风刮着雨滴落在玻璃门上也落在他身上,他弯腰用遮雨布将花苗都盖住,雨水很快浸湿了他的睡衣和拖鞋。

他没有打伞,风太大了,打伞没有用,或者是打伞不方便?干活,越知愣愣看着他,看他手脚麻利的动作,看他微微弯曲的脊背。

卷压住遮雨布侧边的时候,顾逢侧了下身子,露出一半侧脸来,越知仓皇后?退,躲到了墙壁后?面。

心脏在风雨雷电中“噗通噗通”跳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半夜惊起的身体反应后?劲好像此时才?刚刚发作,越知觉得四肢有点麻,冰凉的地板也才?开始传递温度,从脚掌心一路向上,冰冷与炽热相撞,熔成?一股温和的暖流。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推拉门的声音。

越知自然转过身,假装刚刚下来的样子,“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