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问,刚刚杜总弄疼你?了吗?”陆胥抬腕看了眼表,嗤笑一声:“将?近两个小时,这是你?第一次吗?还是说你?已经?跟那个姓沈的穷小子做过了?”
他不提沈濯还好,一提越知就变了脸,“杜总已经?答应合作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陆胥也没有闲情看越知在这里跟他拿乔,挥挥手放人离开,附带一句:“让人给你?准备了药膏,回去抹上。”
越知从他助理手中领了药膏,下楼时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他身上那些痕迹其实只在能露出来?的脖子一片和手腕、腰部,顾逢那个狗东西专挑看得见的地方下嘴,越知皮脆,看着吓人罢了,不疼也不严重。
回到家一开门,越知就看见了坐在阳台上背对这边的顾逢。
他一条腿弯曲支撑踩在台沿上,双目平静沉着,夕阳金黄色的薄辉穿过楼厦间隙温柔落在他肩头,整个身形都好似融进了黄昏,随时要伴随日落而去。
一种冗长沉重的孤独笼罩着他,这份越知意识里不应该属于他的情绪将?他与?这个世界都割裂开了,每靠近一步,那份孤独就加重一分,压得越知喘不上气来?。
但越知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前不久还用?着顾逢的身份单手箍着自?己的腰,强势地将?自?己按在怀里,哪怕不做过分的事情他也要不怀好意地将?痕迹留在自?己脖子上,像一种标记身份的烙印,明晃晃亮给所有人看。
有血有肉,有私心有情|欲。
那才?是他应有的样子。
越知从后猛地扑到了他肩头,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你?在想?什么?”
顾逢把他拉开,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他方才?大动作偏到一侧的领口上。
那里有一道鲜红的痕迹。
顾逢指尖悬空,像是能够触摸到那时的感觉。